唐代張固在《幽閑鼓吹》中有過一句詩,流傳至今:“長安居大不易”,說的是詩人顧況以白居易的名字開的一個玩笑。不過這句詩后來都用于比喻居住在大城市,生活不容易維持。
作為我國四大一線城市之一,深圳將“長安居大不易”演繹得淋漓盡致!2018年華為大搬遷的事件相信很多人還印象極其深刻,作為中國實力最強的科技企業,年銷售額達到6千億元以上,利潤近500億元的華為(2018年數據),都抵不住深圳的房價及租金,最終選擇搬離到東莞,更別說其他中小型企業了。
對于大部分國人來說,深圳的科技有多發達,他們并不清楚;深圳的人才有多少,他們同樣不知道;但如果問深圳的房價有多貴,那么大多數人還是心里有點數的。在中國房價行情官網上,我們可以看到在2020年10月的全國房價排行榜上,深圳以78722元/平米的均價傲視群雄,甚至北京、上海都不能與深圳相提并論。
從事建筑五金行業的人員,對于一個品牌——史丹利,應該不會感到陌生。史丹利是一家主營五金、工具、安防和門類產品的跨國集團公司,也是該行業的全球第一,綜合實力可謂極其強悍;1993年史丹利進軍中國,2004年在深圳設立了分公司,負責中國南部區域的生產運營。16年的時間里,史丹利在深圳的工廠發展成為了一家數千人的公司,2019年深圳公司的營收更是達到了20.2億元,凈利潤1.5億元。在今年8月,史丹利深圳公司還被寶安區表彰為“堅守先進制造標桿企業”。公開資料顯示,在寶安區現有的79萬家商業主體和5萬家工業企業中,僅有18家企業獲此殊榮,它們被稱為“扎根寶安、堅守實體經濟、立高質量發展標桿”。
或許有人會問,史丹利不是還在盈利嗎?特別是當地政府還給予其榮譽稱號,顯然很看重這家企業,干嘛要逃離深圳?如果說未來可以保持這個盈利,那么史丹利并不會撤離,之所以選擇撤退,主要在于租金。據了解,近十年來,深圳寶安區廠房租金增長5倍左右,龍崗區則上漲7倍左右。史丹利目前的廠區是十年前租的,明年即將到期,房東對于續簽的要求是38塊錢/平方米/月,而十年前的房租僅為38元的尾數,即8元/平方米/月,史丹利的經理表示這個房租,企業根本接受不了。如果說今年史丹利不搬遷,那么明年企業的賺的錢可能主要都在支付房租了。
總結
其實除了華為、史丹利之外,最近幾年來撤離深圳的制造業企業數不勝數,比如:富士康搬到了鄭州、貴州;比亞迪將新能源汽車產能轉移到了汕尾,可以說深圳已經不再適合制造業。或許有人會吐槽深圳房東太黑,其實大可不必,這是整個市場化競爭的結果,這就像歐美國家的制造業紛紛轉移到發展中國家一樣,存在既有其道理。
雖然制造業不斷搬離,但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“騰籠換鳥”,制造業企業的利潤不足以支撐其在深圳落戶,但是很多其他的互聯網企業則成為了新的替代,對于這些互聯網企業而言,深圳的房租并不足為懼,最近這幾年來,深圳也先后迎來了阿里巴巴、小米等眾多科技巨頭的青睞,紛紛落戶設立子公司/分公司。
未來像深圳這樣的中心城市,其主要產業還是適合總部型經濟和互聯網、高科技研發類產業,它們代表了城市的發展方向。所以制造業的搬離,有悲傷,但這只是成長的陣痛,情懷終究不能當飯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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